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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冢的禮物 二人獨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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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冢的禮物 二人獨處

“現在插播一條緊急通告:臺風‘覆葉’提前在東京灣登錄,請民眾註意,特別是外出的游人請暫時躲避。再播送一遍:臺風‘覆葉’提前在東京灣登錄,請民眾註意,特別是外出的游人請暫時躲避。。。。。。”電視裏傳來女主播清晰的播報。

“哎呀,不知道阿娜答現在到了愛知縣沒?”媽媽一邊擦著窗臺,一邊喃喃自語。今天老爸到本洲中部去參加學術會議了,拔牙有什麽好討論的?我挑了挑眉,用潔白的小牙啃了一口面包,不就是按住頭,上鉗子,掌握好力道,快、準、狠嗎?(妃:果然素父女倆。。。。。。)

“卿卿啊,今天去看比賽嗎?”老媽無聲無息地走到我跟前,甜膩膩的聲音響在耳側,千繪女士的淩波微步還是那麽令人震撼!

“嗯,和國光約好了,待會他來接我。”雖然不能參加今天的個人賽,也要去為學姐她們加油啊。尤其是菊代姐,要是我沒去,周一一定會被她扒皮的。想到這裏不禁冷了一下,雞皮疙瘩泛起。不過,她和皇帝還真的很搭啊。一個無敵真田巴掌,一個菊代旋風扇,兩者合一,天下無敵!嗯~下次在真田老頭面前扇扇風、點點火,玩個無間道,結結實實地把菊代姐出賣。哇哈哈哈哈哈!天才啊!

突然,玻璃被震得嗡嗡作響,猛地將我從自得的心境中驚醒。起風了!趴在窗口,只見院裏的芭蕉樹枝葉被吹得沖天起,葉葉飛去,似一個驚恐失措的身影。樹下的那叢白茶,低低矮矮地匍匐在地,低垂的花朵嬌嬌而泣。一時風狂作,吹落雲滿地。

我眉頭微皺,拿起電話,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。“對不起,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。”焦急地看向門外,國光不知道現在在哪兒?

“怎麽了?”媽媽收拾好家務,拿下護袖,走到我跟前。

“這麽大的風,我想讓國光不要來了,只是撥不通電話。”按了重撥鍵,電話裏還是傳出那陣提示。沖到玄關,拿了一把雨傘,開了門就準備出去。媽媽一把拉住我:“現在你去,不是兩個人受罪?”

就在此時,雲翻一天墨,霎時黑雲壓城城欲摧。眼見雨就要來了,我掙開媽媽的拉扯,拿起傘向外沖去。狂風吹人人欲倒,飛沙割人人欲消。一手擋在臉前,迎著風向巷外跑去。突然風如拔山怒,雨如決河傾。順著風勢,瓢潑的大雨像飛刀刺在身上,陣陣疼痛。慌忙撐起雨傘,金屬的傘骨在臺風“覆葉”的輕輕呼吸下瞬間折斷。巷內的垃圾袋被吹得在地上滾動,我匆匆扔下雨傘。在風雨中瞇著眼睛,迷蒙地向前走去。

“卿顏!”在嗡嗡簌簌的風雨聲中,聽到一個清晰的聲音。擡眼望去,那個清秀少年一身水痕,懷裏還抱著一個塑料箱子。快速向他跑去,拉住他的衣角,依偎在他身側,在狂風驟雨中也感到濃濃的心安。

“你怎麽出來了?”兩人雙手緊握,在如晦的風雨中狂奔。

“我打你電話打不通,就跑出來找你了。”一邊遮著臉頰,一邊對他解釋。

手被他緊緊握住,感覺到他有力的拉動,腳步輕快,飛奔而去。

“伯母,真的很抱歉,這樣狼狽的拜訪。”國光的頭發上流下點點水珠,恭敬地向媽媽行禮。

“沒關系,沒關系,快點進來吧。”媽媽站在玄關處,笑瞇瞇地看著他,滿眼的歡喜,“國光啊,剛才卿卿可是不顧我的阻止,一下子就跑出去了呢。”說著還眨了眨眼睛。

國光輕轉鳳眸,含笑看我。臉色一紅,躲開他的凝視,撒嬌似的向老媽抱怨:“媽,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,我們倆都濕透了。”

“呵呵,國光就先去客房洗個澡吧,浴衣都是新的。”媽媽暧昧地看著我們,“卿卿也一起去吧,嗯~”老媽,拜托!你說的清楚點,這樣弄得人家多尷尬啊。轉頭看向國光,他臉色淡淡,並沒有什麽不自然。

浴室裏是蒙蒙的水氣,洋洋灑灑的水流從頭而降,冰涼的身體開始回暖。正洗著頭發,突然聽到門外老媽的聲音響起:“卿卿啊,剛才山下編輯來電話了,我要去電視臺參加他們的開機儀式,媽媽馬上就走了啊。”

嗯?我一把按下開關,將盥洗室的門開開一條縫:“外面風大的都能把人刮跑,媽媽就不要出去了。”

“哎呀,那怎麽行,好歹我也是原著作者,而且出版社等會派車到家門口,我不會淋濕的。”媽媽很專業地樣子,“對了,卿卿一定要好好享受二人時光哦,難得家裏沒人哦~”拖長的尾音讓人浮想聯翩,不知是被霧氣熏紅,還是被那番話羞紅,臉上熱熱燙燙的。一時羞憤,將盥洗室的門快速關上。

換上幹凈的衣服,歪著頭,用毛巾擦著長發,緩步走出小套房。此時,對面的客房的門打開,國光穿著藍色的浴衣走出來。微濕的發梢上,零星幾點水珠緩緩地滴下。如玉的臉龐染上一層浴後的淡淡紅暈,眼似丹鳳,顧盼生情。挺拔的身姿若松下清風,瀟灑特秀,高遠綿長。冷冷清清的格調,肅肅蕭蕭,爽朗清舉。白皙的胸膛在浴衣下若隱若現,緊系的腰帶顯得他越發清瘦冷峻。手部動作停滯,呆呆地佇立在那裏。他似乎也有些楞住,一時兩兩無語,悄然無息。

“嗯。”他率先發出聲音,“我的衣服。。。”

“哦。”我回過神來,臉上越發灼熱,不敢與他對視,匆匆走進客房,拿起衣籃,“我媽媽出門了,洗衣間在樓下,我來就行了。”

他定在我身後,半晌沒有動作。我癟了癟嘴,回過頭,小聲地說:“洗衣服,我還是可以的。”

“呵呵。”國光笑聲好似山間的清泉,清冽潺潺。我心中悶悶:他果然是擔心我家政呢。(妃:白癡!就不能繼承一下千繪女士的EQ嗎?)

來到洗衣間,放入衣物,撒了一勺洗衣粉,確定洗衣加烘幹的程序。擡步走向客廳,只見國光提起那個塑料箱子,放在茶幾上。

“裏面是什麽啊?”我坐在沙發上,好奇地向箱子裏看去。

“送你的禮物。”他目光含情,脈脈傳遞。我開心地撲上前,迫不及待地打開箱蓋,墊著小毯子的狹小空間裏,盤著一只胖胖小小的貓咪。“好可愛哦~”輕輕地將它拎起,放在臂彎裏,柔柔地撫摸著它的長毛。
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一回頭,他就近在咫尺。

柔情婉轉,傾心而對:“國光,謝謝你。”主動地湊上去,在他的俊臉上留下一個輕吻。身體被牢牢地擁住,臉龐靠在他微涼的胸膛上,幸福在空氣中四溢,一不小心,微笑就在嘴角飛行。

時間仿佛定格,周圍沒有了流動的氣息,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。突然一聲弱弱的貓叫在我和他之間響起。他緩緩地松開臂膀,兩人均是戀戀不舍。低頭看向臂彎裏的小家夥:“它好像是純種貓。”清澈如雨後藍天的眼睛,眼眉處的V字形斑紋,全身雪白,只有在頭部、耳部和前肢有淡淡的海豹色,四個肉肉的爪子雪白,兩個前肢像是帶著一副手套。全身軟軟的,毛長長茸茸的,讓人忍不住撫摸。

“是美國布偶貓。”他扶了扶眼鏡,淡淡地說道,“寵物店老板說,這種貓很溫順恬靜,適合養在室內,不會亂跑。”不會亂跑?是擔心上次卡魯比的事件再次發生嗎?國光,真的很溫柔呢。

“嗯!真的好像布娃娃,好舒服啊。”用臉蹭蹭小家夥,它低低地發出咪唔聲,“以後你就叫白帝劍了。”哇哈哈,始解、卍解、終式,我全有了!(妃:bt!)

“嗯,你喜歡就好。”國光的眼中是淡淡的寵溺。

“你小的時候就叫小白,別扭可愛的正太。”我點著白帝劍的鼻子,自言自語道,“長大後就叫大白,風華絕代的帥哥!”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,睜大眼睛看向國光:“它是男貓吧?”

“男貓?”他的眼中全是驚訝。

“難道白帝劍是女貓?”我開始碎碎念,“怎麽會是女貓,要是女貓,就要重新取名字了。是叫夜一?還是叫亂菊?啊,既然是美國品種,不如起個洋名吧,叫露奇亞怎麽樣?好歹還是女主角呢。”舉起小家夥,自顧自地開始腦內激蕩。

“它是公的。”國光淡淡地出聲。我激動地看著他:“真的是男貓?”他確定地點點頭。“啊!太好了,就叫白帝劍了,小名小白,小白小白快長大,長成大白姐姐愛!”蹭蹭小白,開心地笑出聲。

就在欣喜和亂想之中,腰部被國光輕輕拉住,他一下子坐在沙發上,將我抱在腿上。鳳眼微揚,好笑地看著我:“為什麽是男貓?不是公貓嗎?”

提到這樣的專業性問題,我來了精神,抱著小白,雙腿搖晃,認真地看著他:“動物和人是平等的,有些人把動物當玩具,開心時又親又抱。心情不好時拿它們撒氣,又打又罵,還稱它們為畜生,這都是錯誤的!”我挺直腰板,灼灼地看著他:“從一點一滴做起愛護動物,所以要先從稱呼開始。公母、公母一聽就是很不文雅的稱呼,像是貶義詞。所以啊,”笑瞇瞇地看著國光,舉起小白,“愛護它們的人都會用男女來說明它們的性別,和人一樣哦。男寶寶,女寶寶。”舉起小白的一只小爪子,向他晃了晃,輕輕地說:“國光,國光,我是白帝劍,是一個男寶寶哦。Ma,可愛吧。”隨後彎彎眼眉,貼著小白的臉看向他。

“嗯,很可愛。”他美麗的鳳眸含情脈脈,閃爍出動人心魄的光芒。

屋外雨橫風狂,天幕晦晦。屋內如陽春三月,夭桃灼灼、北岸冰消。小白軟軟地靠在我懷裏,我緊緊地依偎著他。滿室柔情,蜜意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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